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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飞:甘为人梯的“老顽童”

2015-10-15来源:党委宣传部作者:方向作者(文):作者(图): 发布:方向 责编:方向访问量:260

  今年夏天,在我校毕业典礼上,毕业生田浩不讲荣誉奖项,却为众人描绘了他与众不同的实验室生活。据了解,他所在的实验室人均发表了一篇SCI论文,“牛人”频出,而这群“牛人”的“幕后推手”则是我校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的滕飞教授。

  滕飞教授是博士研究生导师,却自愿收本科生为徒,带出了口口相传的“最牛实验室”。他做学问讲求严谨,容不得一点马虎,却也是学生眼中亲切宽容的“老顽童”。他用独树一帜的指导方法创造出了学术高产、学生高能的“滕飞现象”。

  师训难忘:无严谨 不科研

  中等个头,瘦弱身材,操着一口朴实的山东口音,是滕飞教授给记者的第一印象。从2001年开始接触催化科学,滕飞至今已在这一研究领域跋涉求索了14个年头,但他与化学最初的结缘却只是巧合。

  滕飞有兄弟三个。高中时,他成绩一般,化学甚至是最差的一门课,理科成绩拔尖的弟弟让他有了不小的心理压力。高考时,滕飞一心想着要“跳龙门”,“只要能考上大学离开农村,学什么都行”。那时对“专业”这个词还完全没有概念,滕飞随意填上了化学,就这么“鬼使神差”考上了大学,走进了化学,也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。

  直到读研之后,滕飞才真正对化学产生兴趣。而真正养成严谨的治学态度,是在中科院大连化学物理所跟随熊国兴教授读博的时候。

  熊教授生性淡泊,一心为学。当滕飞写出第一篇研究论文交给导师时,导师没有修改,只是说“回去重写”,待修改之后再次上交,仍然是“回去重写”,第三次,熊教授才一字一句认真修改了七八遍。经历如此坎坷波折的改稿,滕飞开始下狠心做学问。第二篇论文出炉时,导师只改动了一个字。但那一个字,却恰好是整篇论文的灵魂所在。“关于那个纳米材料的定义我想了好几天,始终没有找到最合适的词语,导师修改的那个字却再合适不过了”,滕飞说。在那之后,滕飞更加用心,每一次实验,每一篇论文,都脚踏实地做到最好,后来他的很多论文都令导师颇为欣赏。

  导师的严谨为学不仅渗透进滕飞的一言一行,也被他带到了教学中,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生。

  传承精神:创新是科研的本质

  2011年,滕飞加入我校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,开始指导硕士和博士研究生。然而没多久,竟有本科生慕名而来,想要主动拜他为师。学校并没给他指导本科生的任务,但看到这些求知如渴的“小鲜肉”,滕飞毫不犹豫收至麾下。

  不论本科生还是研究生,滕飞都严格要求。在他的“环境与能源新材料研究室”里,idea比学习成绩重要。只要在科研上有想法,有创造力,即便不是学霸,滕飞也青睐有加。他要求学生们,看论文只看高水平论文,写论文必须用英文写。每两周一次的组会,学生们汇报各自课题进展,提出问题,相互讨论,寻找创新点。如果有人“打酱油”,不动脑筋,滕飞也会不留情面地“清退”。

  “你们要做一个researcher(研究者),而不是worker(匠人)”,滕飞经常这样跟学生强调。在这个团队里,学生们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课题,做出自己想要的成果。科研之余,滕飞还兼任学生们的“精神导师”,他的话甚至被学生们总结出了“语录”:“高调做事,低调做人”、“不看广告看疗效”、“科研没有捷径”……当学生在实验中受到打击心灰意冷,他的几句话能立刻让大家激情澎湃。

  滕飞带领团队在环境光催化、能源新材料方面潜心研究,近五年他主持和参与的科研项目十余项,在纳米半导体光催化材料以及能源应用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。他告诉学生们,做出一种新的材料并不稀奇,而要通过这个过程挖掘出研究领域的新方向、新亮点,这才是追求的目标。不久前学生田浩发表了一篇SCI论文,介绍了一种新型硫酸盐光催化剂,在滕飞的启发下,他还原创性地探索了带隙与阴离子中心最外层原子数的本质联系,让研究成果有了新的高度。

  “滕飞现象”:甘做光环背后的无名英雄

  因为额外指导了本科生,滕飞的工作量高于常人。除了自己的科研工作之外,学生们的论文他都一字一句地修改,大家说,在深夜或凌晨收到导师的邮件是常事。

  滕飞独具一格的指导方法,让学生们在科研和各类竞赛中大放异彩。2014年,实验室近40名本硕博学生,已经以第一作者发表了18篇论文。其中,8名本科生中,有7人在SCI期刊上发表论文。去年滕飞指导了3名硕士生,全部以出色的科研成果获得国家奖学金。

  学生王骏被破格保送至清华大学硕博连读,学生李敏同时获得牛津大学、剑桥大学、帝国理工学院、爱丁堡大学四所大学提供的offer,学生张求应拿到美国克莱姆森大学化学系全额奖学金……他们获得的专利、各类创新项目和奖项更是数不胜数,滕飞本人也多次在竞赛中荣获“优秀指导教师”。

  值得一提的是,滕飞指导发表的文章,自己除了偶尔署名通讯作者之外,始终坚持将第一作者留给学生。“第一作者是很重要的,没人可以否认,这对于学生日后的就业、出国深造必定有很大帮助。”

  滕飞鼓励学生的研究出精品,为此他自掏腰包设立了“奖学金”。文章发表的刊物影响因子越高,“奖金”就越高。如果能在《自然》这样的顶级刊物上发表文章,可以拿到几万元。不过他坦言,目前还没有学生拿到高额奖励。

他为众多学生带来了耀眼光环,自己却在光环背后默默低调着。学生田浩的毕业演讲借机为他做了“宣传”,学校上下掀起了一股“滕飞热”,甚至将这种学术高产、学生高能的现象称为“滕飞现象”。

  非典型实验室:“老顽童”与“小鲜肉”零距离

  渐渐地,滕飞的名气越来越大,每年都有本科生主动找上门来,实验室成了“神一般的存在”。

  但是,导师的要求高、标准高,做科研又难免枯燥,学生们是否会苦不堪言?事实上,这里并不像寻常的实验室那样“气氛肃杀”,允许有各种娱乐活动。滕飞认为,学生们必须学会在恰当的时间做合适的事,该学的时候学,该玩的时候玩。所以,实验室里明目张胆地打游戏,也成了这里的“奇观”。“爱玩是年轻人的天性,与其偷偷地在背地里玩,倒不如拿到台面上玩个痛快” 。他笑称,如果不是自己水平太差,还真想跟他们较量一番。

  滕飞深知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”,没事儿就带着学生们一起爬紫金山,走明城墙,打球更是常规活动。私底下大家像哥们一样,学生们亲切地称他“老滕”。

  研究生赵运宣说,在进入实验室之前,以为搞研究的老师必定是严苛古板不苟言笑,遇到滕老师这般独特的确实出乎意料,同时他也直呼“幸运”。

  平日里,学生们哼着小曲做实验,或在会议室里讨论得面红耳赤,累了就在走廊上看看天空发发呆。大家把这一方小小天地当成自己的家,一起学习生活,一起K歌减肥,很快找到了归属感。据了解,今年暑假实验室绝大部分学生都自愿留校了,做实验的做实验,写论文的写论文,空荡荡的学科楼里这间实验室却保持着超高人气。滕飞也全年无休,不分寒暑,在实验室的瓶瓶罐罐之间,在无限大的年轻力量背后,默默谱着一曲潜心治学、甘为人梯的赞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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